黄河在历史上持续不断泛滥,中下游地区造成了严重破坏。
隋唐开启的大运河,把居于北方的政治中心与位于南方的经济中心联系起来,水脉、文脉、人脉,促进了经济社会发展,民国大家全汉昇在《唐宋帝国与运河》一书中写道:“运河通的则国运兴,运河塞则国运衰”。
但是,南北向的大运河,始终绕不开东西走向的黄河,两者在历史上相爱相杀,黄河带来的泥沙以及河道的泛滥,对大运河产生了持续的威胁,因此治黄和保运往往是各朝,一直坚持的“国策”。
北宋仁宗庆历八年(1048年),黄河发生了历史上的第三次大决口,形成北流之势。宰相贾昌朝建议维护黄河旧堤,塞横陇、商胡二口,断绝北流,引水东流,恢复黄河故道。但是不久后,黄河又冲出东流。彼时,朝堂拉开了80年黄河北流与东流之争。
展开剩余77%清朝建立后,依仗江南漕粮更甚,河道总督靳辅在康熙年间开挖皂河、中运河,尤其是中运河的开通,彻底结束了借黄行运的历史,标志着京杭大运河的定型 。
这种黄河运河保持相对平稳状态,前提是黄河经过淮河入海。
1855年,黄河在河南兰考铜瓦厢决口改道,在山东张秋镇穿运而过,运河遭到分割。
1902年,无奈之下的清政府宣布停漕改折,漕运体系就此瓦解。
如今,黄河以南的鲁运河、中运河、里运河、江南运河,几乎是全程通航状态,但是,最靠近的黄河的鲁运河末端,并没有与黄河接上,两者相距300多米。而在黄河以北,南运河与黄河相接处由位山水利枢纽控制。从一定意义上来讲,这里就是京杭大运河的断头路。
大运河全线通航,难点就在这里。
长期以来,运河穿黄河有三个方案一直在研判中:
首先,黄运平交。
这个方法不新鲜,为解决水源不足的问题,古人已经有过类似尝试源。
明弘治六年(1493年),刘大夏主持治河,通过截断黄河北路、修筑太行堤等举措,成功防止黄河北决冲毁运河堤,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运河的安全。
大运河徐州至淮安段“借黄行运”就是平交,黄河水源保证了漕运的基本需求,但黄河善淤、善决、善徙,带来了诸多隐患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“遏黄保运”的理念逐渐占据主导。
山东段问题尤其突出,黄河在这里成了地上悬河,高于运河水位,如果黄运平交,大量的黄河水携带泥沙就会直接灌进运河河道,堵塞航道。原本季节水量变化明显的黄河,则会因为分流水源,出现断航或者只有少量水可入海。
其次,渡槽跨黄河。
清道光年间,也有过类似动议,当时,为掌握水情的变化,沿黄、沿运各地通过实地勘测,在地图上贴黄、贴红等方式记录水情、水利工程等的“最新情况”,目前收藏在北京大学图书馆藏道光二十三年(1843)的《河南黄河北岸各厅癸卯年霜后河势工程情形图》充分表明了这一点。
如今,渡槽跨黄河技术较为成熟,减少对黄河水情变化的干扰,适合黄河“悬河”特性。
但是,河面架设渡槽也会因为黄河地上河的高度而产生不确定因素,而渡槽之间每隔50米左右就需要架设一个重达数吨的设施,这对工程整体来说,后期维护成本太高。
再次,隧洞穿黄河。
客观来说,这应该是目前最适合的,地下隧道更具性价比。
我们来看南水北调东线一期穿黄河工程,它位于泰安市东平县和聊城市东阿县境内,在国内首次使用内径7.5m、壁厚1.0m的长距离大直径钢筋混凝土有压埋管。
将隧道的最小埋深设计为河床下23米,有效抵挡冲刷的风险。而双条隧洞方案,不仅在检修时更加便利,同时也大大提高了输水效率。
另一个例子:济南黄河隧道,南起泺口南路,北至鹊山水库,黄河流域最大直径的隧道,也是黄河隧道首次穿越地上悬河。隧道上层为双向6车道公路,下层为济南轨道交通5号线,开启黄河天堑由平交到水上跨越到水下穿越的新时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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